第一次见面，看到他从车上下来，尊贵和优雅并肩时，她已经下了要接近他的决心。
尤其是他掠过自己的那一眼，竟让她半夜辗转难眠。
“你心里有事？”
车在路上开了段时间后，车内一派平静，两人都没有说话，顾时衍开腔打断了她的思绪。
“在想明天的事。”姜九笙随口回了一句，压住了心烦意乱，“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时衍闻言没有接话，车内的气息突然有些压抑。
她似不经意地透过侧视镜，看到了顾时衍很挺的鼻梁，他身上有一种很纯粹的男人味，以及难以琢磨的行事作风。
“你什么时候怕过他们？”
一句带有深意的话扔过来时，姜九笙的心情又烦躁了点，她太容易被这个男人看穿了。
她没有说实话。
“我就不能不怕了是吗？”姜九笙突然很不高兴，“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
似乎有一道很低的笑声，在耳边响起：“问你一句就拉下个脸，在你爷爷面前就乖得不行，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小姑娘的脸真是说变就变，尤其像九笙这样骄纵的小公举。
“哼。”姜九笙也有小孩子心性，“你看看自己几岁了，和我一个小姑娘较劲良心都不会痛的吗？”
“怎么，觉得我年龄大？”
顾总话里的意思听着有些介意，他和小姑娘年龄相差的确蛮大，可当初她就不该招他这个老男人。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姜九笙私下嘀咕了一句，“反正你就得让着我，否则就不符合你绅士的气质。”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绅士？”
姜九笙侧眸，看着他完美的侧脸，浅浅怔怔地失了神。
“难道你不是？”
撇开其他的，他的行事也有贵族绅士的做派，没有一味的冷酷，面对下属虽严厉却也不严苛。
“你知道我妈为什么信佛吗？”顾时衍问，姜九笙突然想起那个cd碟里的佛教音乐。
“为什么？”
“她怕我死了下地狱。”
顾时衍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似乎带了点嘲弄，姜九笙差点以为是幻觉。
……
卡宴一路畅通到了顾家别墅，整栋别墅已经灯火通明。
酒店做事效率很高，已经把菜全都送过来了，为了保证食物的鲜美，盖得很严实。
“回来了？”
顾大太太已经吃完饭了，笑眯眯的，“我听说九笙要请时衍吃饭，我和菁菁之前在外面都吃过了，那就你俩吃吧。”
顾菁菁在边上把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吐了吐舌头：“我作业还没写，先上楼了。”
“我也洗澡去了。”顾大夫人打了个呵欠，“对了时衍，明几天你大哥大嫂他们回来，会在主屋吃饭。”
“知道了。”
顾时衍将外套搭在椅子上，看到姜九笙从包里拿出一瓶红酒。
“从梁凉家里带过来的，”她打开了红酒的木塞，给自己倒了一杯，“你要喝一点吗？”
看她偷偷觑着自己的眼神，顾时衍假装没看到，把杯子递了过去。
几杯醇香的红酒入口，姜九笙眼神开始涣散：“顾时衍，我有没有说过，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
一瓶红酒都要见底了，相比九笙的醉意，顾时衍眼眸在光线下出奇的深沉和冷静，唇畔却浮现了一个温柔的弧度，呼唤着她的名字。
“九笙。”
“我一直觉得，你对我好，都是因为我的美色，没有男人拒绝得了美人的求救。”姜九笙的眼睛有些红，断断续续地说着，“后来我听了你很多事情，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美色倾倒。”
“你太冷静，也太理智了。”
“是吗？”
顾时衍应得很轻，似乎在诱导她继续说。
“是啊，所以我在想，为什么呢？”
顾时衍放下了酒杯，过去看着半伏在桌上的女孩，嗓音仿佛带着磨砂般的质感，在这样的夜色尤为撩人。
“九笙，你醉了。”
“嗯，我上去睡觉。”姜九笙似乎真的醉了，摇摇欲坠的身躯忽然被男人勾进了怀里。
“我送你上楼。”
“嗯。”
姜九笙满面的烫意，被送上楼后，颇为醉眼朦胧地看着他笑了下：“顾时衍，晚安。”
“晚安。”他脸上浮现了仿若无害的笑容，进了她对门的房间。
大约过了几分钟后，姜九笙重新出来了，头发散乱地披在了肩头，拿着备用钥匙开了顾时衍的门。
男人躺在床上，呼吸一下轻一下重在房间里响着，修长的身躯紧绷倚靠在床上，看上去很难受，一条手臂搁在眼睛上，喉结滚动。
她知道，红酒里的药起作用了。
“对不起。”
这句话到底有多少歉疚在里面，她自己都不知道。
姜九笙坐在他的床边，漂亮的眼眸看着那瓶刚刚空了的红酒，白皙的手指轻轻地划过他的喉结。
顾时衍拿开了手臂，深黑的眼眸望着她那双固执的桃花眼，气息有些不稳：“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姜九笙不说话，这个时候有声胜无声。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他扣着她的手，将她压在了床上，哪怕已经在脑子里预想了很多遍，可真的降临时，姜九笙浑身僵硬。
他戴着腕表的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冰了她一下，而她大脑思绪紊乱得不行，身体都在发软，清晰地感知到将要发生的事。
“别怕。”
她身上的束缚很快被剥了个干净，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过度紧张，姜九笙整个人有些头重脚轻。
“九笙。”
她突然挣扎起来，似乎只是条件反射，像只被困住了的羸弱小兽，而他的动作越发强势。
“顾……”
他压下来的吻粗鲁地吞没了她的声音，她的四肢都提不起任何力气，十指被他压在了枕头上。
“混蛋，我没有准备好……”
小姑娘娇弱得很，不一会儿泪水就迷住了视线，泛红的眼睛，整个人在他身下抽噎着。
可是，他已经不给她反悔的机会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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