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吾族类的东西必须杀死。
人和龙可能都是这么想的。
站在学院的立场，他们跟龙族的战争持续了数千年之久，这份血海深仇已经不是其中某些个体的立场或者意志能够化解的。
希尔伯特·让·昂热，这个虽已过一百岁，但心如狮子的老人。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全都死于龙族之手，他是初代狮心会存活的两人之一。
昂热的战友是由他亲手埋葬的，他埋葬了那些灰烬，也埋葬了自己的往事。
曾有人说过：“不要与昂热为敌”，那种男人心里藏着煤矿，怒火被点燃就再不熄灭，直到烧死敌人，或者烧死自己。
楚子航的立场却和昂热不一样，他没有那么庞大数量的仇恨，他唯一所仇恨的只有一人，那个雨夜，男人，所谓的神，还有自己。
在这两个种族之间，是无关邪恶和善良的，只有立场，没有对错。
楚子航动摇了，早在他自己察觉到所做的事情是否有着意义时，就动摇了。
但是路明非也不打算再说什么了，倘若师兄以后会有麻烦，他会帮。
如果是生命危险，他就会救。
——
“师兄，该走了。”路明非看着远处的大屏幕上的时间。
“嗯。”楚子航也顺着路明非的视线看向了那个时间。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任务完成了，留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始终也还有。
“零，动身啦。”路明非并没有看零，大声的说道。
路明非看着时间的眼神微微一凝，随后收回视线。
零听到了这句话，来到路明非旁边。
“师兄，今天就先不邀请你来我那做客了，我那太寒碜了。”路明非显然把老唐当作了自己家一样。
“不过改天我会再邀请你的，我很快就会搬家的。”路明非接着又说道。
“好。”楚子航不知道什么时候，表情又恢复了冷淡。
一人和二人就这么道别。
路明非和零和来之前还是老样子，只是回去的时候少了一人。
不知道老唐怎么样了，应该不会比我们晚多久吧，路明非在车上想着。
“零，你有手机吗？”路明非刚说完这句话，零就伸出雪白的手。
是一部手机。
路明非猜测可能是诺基亚，他不太懂，但是这部手机让他想起了柯南的Orz。
零把手伸了回去，就是眼睛仍看着路明非。
“啊，我暂时没有，我叫人帮我买了，就是来的时候的那个，他叫老唐，是我的朋友。”
路明非这么说道。
零不再看路明非，转过头看着车窗。
两人都坐在后排，窗外的风景不断飞过，不时有几个熟悉的建筑抓住了路明非的眼球。
两人就这样看着风景。
很快就回到了老唐出租屋的那栋楼下。
路明非这时候才想起零貌似没有住的地方，主要是他也没有料到这个金发美少女的突然出现。
而且看这架势，似乎是要同居了。
路明非想到这转身看向零。
“那个，零你有住的地方吗？”
“我可以睡你的床。”零的声音清冷依旧。
“......”
“这地方很小的，只有一杆床。而且我也是第一次来，那也不是我的床，这不太适合。”
路明非放弃理解零的回路，主要是条件也确实不允许。
“酒店。”零最终说道。
路明非看着眼前穿着华丽的女孩，想到之前那款貌似手工打造，价值昂贵的手机。
是除了诺基亚我就不知道的老人机。
路明非的旅程中早已见识了各种电子产品，包括智能机。
路明非最初听菜月昴介绍智能机的时候，就两眼放光，觉得这简直太适合他了。
小说，动漫，游戏，一应俱全还无比方便。
“好吧，我也不觉得你能在这狭小还有点脏的地方住着。”
路明非本想说隔壁还有一间屋子可以暂且住人，但看着眼前穿着干净华丽的女孩打消了念头。
“酒店？哪个酒店，要不我送一送你。”最后一句不是问句，路明非打算送零去她所说的酒店。
“不知道，我可以自己去酒店，不用你送。”零看着路明非说道。
路明非沉默了，随后路明非猜想，可能是有人安排吧，只是现在零并不知道。
见零也不打算让自己送，路明非只好说道。
“那我先走了。”
“嗯，你先走吧”零说道。
路明非说完就不管零，往老唐的小窝出发。
零一直看着路明非，直到路明非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拿出手机发出一条消息。
“你住哪？”
接受消息的备注为“长腿”，零并不知道是否有酒店的安排，她撒谎了。
“差点给我忘了，你有洁癖，怎么会住那个地方。”酒德麻衣在一处屋顶上看到消息就马上回复道。
“我还说让三无你和小白兔培养培养感情呢。”酒德麻衣接着又打字道。
这个女人似乎很喜欢屋顶，屋檐这些位置。
然而这也确实符合着她的职业。
酒德麻衣是一名忍者，从小培养到大的忍者。
零只是看着手机，并没有回。
“好吧，薯片妞帮我们订的酒店在...”酒德麻衣说完这句话接着打字说道。
“我现在在芝加哥远郊的一个破房子上，待会还要去瞅两眼卡塞尔怎么个事呢。”
酒德麻衣说着就收好手机跳下了屋顶。
卡塞尔最近又有计划，大概和龙王有关，老板虽然知道很多信息，但这些东西都还需要麻衣再去探查一番。
零最后终于回了一句：“小心一点。”
只是不知道酒德麻衣能不能看到。
路明非坐在老唐的沙发上，他看着四周破烂的墙壁。
零去酒店了，路明非也想住酒店。
但他想看看老唐的屋子，和老唐睡几个晚上，体验体验老唐平时的生活环境。
这个长期交流玩耍的伙伴，路明非想到。
路明非又看了一眼这间小客厅，就走进卧室里。
老唐的卧室比起客厅看着更加狭小。
一杆不大不小的床就占据了大半位置。
电脑的显示屏，被放在临时充当电脑桌的一个小支架上，还有一个小凳子。
路明非看到这一切心想，原来老唐的电竞环境比我还烂。
不是网吧上不起，而是自己配一台更有性价比。
这是老唐曾经说过的话，路明非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路明非想到这，就决定到时候搬家时就把老唐的电脑丢了再买个新的。
现在先勉强用用吧。
没错，老唐的电脑并没有关。
路明非今天的出现又何尝不是给了老唐一个措手不及。
老唐的电脑不仅没有关，网页也没有被x掉。
路明非看着那个名为猎人，一看布局就不简单的网站。
嘴角一歪，看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