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日

去到阿瑟哪儿的时候,阿瑟正在跟一个女孩子打电话,对着电话笑的挺那个的,我想起披着羊皮的狼,放下电话阿瑟的脸就拉了下来。(..tw无弹窗广告)

阿瑟气哼哼的:哎,你们还知道回来给我们搞点儿吃的?尤其是小淫,你是不是想饿死我和小麦啊?你就知道管你和那个破猫,,你俩饱了就天下太平了是不是?含惹我火了,早晚把那猫给炖着吃了。

佐佐木热情的把买来的饭菜放到餐桌上,小乖闻到了味道,腻乎着小淫的腿,一个劲儿的喵喵着,阿瑟冲着小乖瞪眼:你再叫?看我不用锅煮了你。

虽然我没有吃饭,但我没有什么胃口,只是看着饭菜发呆,小淫把小乖抱到腿上,从菜里挑出几块肉,喂着小乖,小乖狼吞虎咽的吃着肉,好像真的饿了,小淫轻轻抚摸着小乖,有点儿自言自语:慢点儿吃,又没有人跟你抢。

阿瑟嗤笑:我说小淫,你有病啊你,一只破猫至于你对它那么好么?小麦啊,你看看你怎么喂的小乖?女生外相!

佐佐木疑惑的看着阿瑟:小乖是母猫么?

阿瑟没好气的瞪了小淫一眼:你自己不会看啊,你看小乖粘着小淫的那个劲儿,就知道小乖是母猫了,哪个女生不是这么黏糊着小淫的……www.tcdta.com 晚安小说网

小麦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就,就是,我喂了小乖多少好东西啊,破猫,专门挑长得帅的粘着,毕业了我就把小乖卖到广州,那儿不是时兴吃龙虎斗么?小乖绝对能卖个好价钱,吃了多少好东西,嘴都刁了……

阿瑟的眼睛转了转:干吗卖到广州才能吃龙虎斗啊,直接买条涩现做啊?我早就看小乖不顺眼了,就这个周末吧,我们来道龙虎斗……

小淫冷冷的声音:我看你们谁敢?

小淫的声音冷硬,我抬眼,看见小淫呆呆的看着我的眼神,让我心里莫名的一颤,我手里的筷子啪的掉到了桌子上,我恨不得抽自己一顿,我到底怎么了?

阿瑟疑惑的看看小淫,又看看我:你怎么了?

我抓起筷子,:没,没事儿。

阿瑟嗤笑:真是的,说说都不行,小乖不就是一只猫么?你俩就哥俩好吧,无聊。

佐佐木小心翼翼的声音:周末一起,聚聚吧,大家好久没有聚了,正好还是小淫的生……

小淫打断佐佐木:老佐!算了,大家都挺忙的,还是快点儿把毕业设计的事儿搞完吧。

阿瑟含糊了一声:恩,还是抓紧时间搞毕业设计吧,对了小淫,你别光搞你自己的,还有我的,搭把手,我早忘的差不多了。

十月末,天气转凉,早上偶尔跟左手一起玩儿篮球的时候,也不怎么出汗了,左手换上了长袖的运动衣,方小刀开始长秋膘了,像冬眠之前的北极熊,身体无限的往方圆了扩充。

许小坏抱着篮球,皱着眉头看我:十八,小淫明年就毕业,剩下没几个月了,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啊?不死不活的,小淫也是,磨唧,每天就会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你,我看得都想揍他……

我:我也不知道。

许小坏盯着我:那你告诉我,你还喜不喜欢小淫?

我心虚的看着许小坏:别问了,你都不嫌烦么?

许小坏汉你肯定还喜欢他,我敢打赌,不过你确定你跟了小淫会快乐么?你敢保证以后再也没有女的招惹小淫么?就他那个性格,你还不得活活气死?还有啊,他家里还吊着一个呢?要是小淫他妈妈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小淫娶了拿娘,你怎么办?

我叹息的看着许小坏:你说我是不是犯贱?我早就想断了。

许小坏点头:是挺犯贱的,你啊,我早就说过你根本拒绝不了小淫,小淫是墨唧,可是他温柔啊,这种性格的男生,谁能甩的那么干净?每次看你的眼神,真是受不了。

许小坏拍着篮球,笑:我不也挺犯贱的,整天对着左手那张臭脸,还不是一样,我跟你说啊,男人女人都一样,小淫就不犯贱了?

左手靠在场边儿上,点了支烟,朝我们这边看过来,许小坏美美的朝我笑:哎,十八,其实左手真的属于闷闷的,他不好意思说喜欢,总是偷偷的看我,他不好意思了。

许小坏朝左手的方向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哎,看什么看啊?你过来啊?

左手把手里的烟扔到地上,用脚捻灭,拽着方小刀朝场外面赚许小坏开心的笑:哎,左手不好意思了,他真的不好意思了,哈哈,好哎。

给学生会老师交检查的时候,4暮嬉皮笑脸的看着我:哎,十八,年末考英语4级了,你复习的怎么样?

我瞪了4暮一眼:你管得着么?

4暮扁着嘴笑:那我教你吧,一对一的教你,我包教包会。

我冷冷的看着4暮:用不着。

4暮眯着眼睛看着我:十八,我求求你,你让我教你英语吧,求求你了,你让我教你吧。

我烦躁的盯着4暮:你怎么这么贱啊你?没见过你这样下贱的人。

4暮百无聊赖的歪着脑袋:恩,我真的很贱,你就让我贱一回吧,我绝对不亲你了,我让你亲我……

我鄙夷的看4暮:我呸!!

我去给小宝家教的时候,在走廊就听见杜先生和杜太太吵架的声音,好像是为了小宝的事儿,因为毕竟隔着防盗门,我没有听的太清楚,但是隐隐约约能听见他们忽高忽低的声音。

杜先生暴怒的声音不时从房门里面传出来:我说……我说生你就得给我生……你以为你是谁啊?就算我在外面有女人怎么了?你跟其他女人一样……贱!!

杜太太尖细的声音:……你别指望我能帮你再生,生个小宝已经够我受的了……

杜先生:我不可能就这么一个傻儿子,你不能给我生,有的是人帮我生……

杜太太:你敢!!!

好像有打耳光的声音,很大,我的身体,跟着也抖了一下,杜先生暴怒的声音:你怎么跟我说话!!!你再说一遍,看你敢,还是我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听见身后有人小声的说:又打起来来了??

回头,看见小宝家的四川保姆,我尴尬的看着小保姆,不知道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小保姆扁着嘴看我:我跟你讲,这两天都在吵,我都不想待着了,这不趁着买菜的功夫出去待着吗?

我有点儿担心小宝:孩子还在家呢,这样小宝怎么办?

小保姆:他们要是真管孩子,小宝能这样么?你知道他们吵什么?杜先生要杜太太再生一个,说是不能要小宝那么一个傻儿子,杜太太不想生,这才吵的……

我疑惑的看着小保姆:那小宝怎么办?

小保姆叹了口气:反正人家有的是钱,小宝只要不犯病,就算犯病也那么回事儿,吃喝拉撒怎么不是一辈子……

房门砰的被推开,杜先生怒气冲冲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我一眼,转身匆忙下楼,小保姆推着我:进去啦,进去啦。

我战战兢兢的和小保姆进了房间,小保姆有些司空见惯了,开始收拾扔的到处都是的东西,杜太太披头散发的坐在沙发上,捂着被打肿的脸,嘤嘤的哽咽着,我都没敢跟杜太太说话,直接就奔了小宝的房间,敲了好一会儿门,小宝也没开门,我推了推门,没锁。

我进了小宝的房间,没看见小宝,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小宝在床底下趴着,咬着手指头怯怯的看着我,我稍微往小宝身边靠一下,他就往床底下缩一下,我只好在距离小宝不远的地板上坐着,小宝就呆呆的咬着手指头看着我,那种眼神就象是看一个从来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

杜太太在客厅里面开始一边摔东西一边大喊大叫:让我生我就生?以为我是母猪吗?

小宝开始用手捂着耳朵,表情非常痛苦,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我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我往小宝身边凑了过去,小宝的嘴唇被咬出血了。

我摇了小宝几下:别咬嘴唇!!张开嘴!!

小宝突然拽着我的胳膊就要咬,我吓了一跳,慌忙松开小宝,跌坐在地板上,小宝喘着粗气缩到床头的角落里面,满眼敌意的看着我,小宝的嘴唇上血迹斑斑的。

我心有余悸的站起身,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小宝,我尽量平静着语气:小宝,你怎么了?你不能总这样,你这样会被……

我想说:你会被放弃的。这话我没说出口,杜先生之所以想再跟杜太太再生一个健康的孩子,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将来的孩子不管是什么样子的,肯定和小宝是不一样的,那么小宝的以后的生命,是不是就会变得越来越萎缩呢?那么活着和生存就真的变成两种意义了。

小宝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着我,接着咬自己的嘴唇,我缓和了语气,试探性的往小宝身边走了一步,小宝就往角落里又缩了一下,我小心翼翼的把手伸给小宝:小宝,你别咬嘴唇,会疼的,老师带你出去好不好?你想去哪儿?

小宝喘着粗气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爬着钻进床底下,我怎么叫他都不吭声,也不出来。

许浩颜的手伤好了,我的心却伤了,伤心和伤身的感觉到底是不一样,伤身可以愈合,伤心呢?就始终有着那么些细细密密的左一个右一个的小伤口偷偷的藏在身体里面,或者说也可以被自己使劲儿的挤压到身体里面的某个地方,可是等到一个人寂寞的时候,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等到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那些细细密密的小东西就会慢慢腾腾的爬出来,象小锤子一下,一下一下的,轻轻敲打着永远不会留下伤口痕迹的神经,这才是最要命的。这种伤痛无药可医,越是休息越是缓解,就越是发病的厉害。

许浩颜看了我好一会儿才问:十八,你最近看着好像很疲劳。

我有点儿颓然:心累吧。

许浩颜交叉着手指头:又纠结了?

我点头:我以为我挺干脆的,我以为我能处理的不这么拖泥带水。

许浩颜叹了口气,苦笑:感情的事儿,从来就没有人能做到不拖泥带水,只要你还有介意在里面,那么介意的后面就是喜欢,你否认不了的,能做到不介意么?

我避开许浩颜的眼神,有些伤感:如果时间能够倒回我们还是兄弟的那个时候,我一定不会多走这一步。

周五下午三四点钟,我才开始到处找生日蛋糕店,我和小米走出学校大门的时候,竟然意外的看见阿瑟带着小麦,还有左手和方小刀站在学校大门前面,都仰着头看着学校大门上的牌匾,阿瑟皱着眉头,好像还在极度的思索中,我和小米互相看了看,有些奇怪,不知道阿瑟在搞什么。

阿瑟转头看着左手:哎,这样看着还行啊?

左手点点头:凑合着吧,就那么回事儿。

方小刀眯着眼睛:这要是换上‘北京大学’的,那该多牛啊?

阿瑟扁扁嘴:得了,你丫还能考上北大?这块牌子够你消化大半辈子了。

小米最先问阿瑟:阿瑟,你在干什么啊?

阿瑟看看小米和我,又接着看学校大门的牌匾:哦,这不明年就要毕业了吗?看看学校的大门。[..tw超多好看小说]

我笑了一下,阿瑟嗤笑:十八,你还别说,我在这个学校呆了将近4年了,每天都看,每次看都觉得很不爽,这会儿这么一看吧,还真头一次觉得看得顺眼了,还挺有亲切感的。

方小刀胖手指头一挥:这就叫儿不嫌母丑……

阿瑟对着方小刀的屁股就是一脚:你妈长成这样吗?

左手噗哧一声笑出声,方小刀揉着屁股不服气:哎,我这不是打比方吗?懂不懂啊,都是文化人,动什么手脚啊?

左手看看我,又看看阿瑟:要不晚上一起吃饭吧,这个学校留给我最大的印象,就是附近那个烤鸡排手艺不错的烧烤店。

小麦正经人似的看着左手:恩,等你成了当红的歌手,这话可以作为回忆录。

阿瑟双手抱胸,一边看着学校大门一边:不了,晚上给小淫庆祝生日呢,要不你们一起来算了。

左手看了我一眼,淡漠的摇:不了。

阿瑟拍了左手的肩膀一下,笑:怎么,还记恨当初你俩动手的那个事儿?

其实我本身连学校周围有没有生日蛋糕店都不知道,要求什么样的生日蛋糕,要奶油还是巧克力,还是带花的带什么图案的,我统统外行,幸亏有小米在身爆小非常行家的说:哎,中间的水果要多点儿,蛋糕切匀了,还有啊,外面的奶油不要太厚,花边儿的颜色要淡雅……

我好奇的看着蛋糕店,里面弥漫着奶油和巧克力的香气,我连续深呼吸了好几次,小米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你不腻么?太香了。

我,压低声音:我可是付了钱的,不多闻几下,多亏啊。

小米忍着笑:哎,那个生日蛋糕要60元,你得画多少个插图画儿,不心疼?

我笑笑,没有说话,蛋糕师傅抬头看着我们:上面写什么字啊?

我愣愣得看着正在等着写字的蛋糕:就写,写生日快乐吧?

小米拽拽我:60块钱的蛋糕啊,就写生日快乐,亏了都,再加上点儿……

我迷糊的看着小米:加什么啊?

小米转转眼神:加个,亲爱的,或者别的什么啊?

蛋糕师傅有点儿不耐烦:到底写什么啊?

我看着蛋糕师傅:就写生日快乐。

等做完生日蛋糕,天色已经晚了,有六七点钟,小米终究没有跟我一起去,说是以后再凑热闹。我想着这个时间阿瑟他们应该已经都到了,我拎着蛋糕站在门口的时候,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手心都出汗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紧张,可能是最近没怎么来阿瑟租的房子的原因。

我接连敲了两次门,里面没有都反映,我有些奇怪,这个时间怎么会没有人呢?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拿出钥匙,轻轻的开了门。客厅真的没有人,房间里面暗暗的,电脑还开着,机箱时不时的发出噪音,我把生日蛋糕放到桌子,推开小麦和阿瑟的房间,里面都没有人,我正在纳闷儿,听见小淫的房间传出咳嗽的声音,我迟疑了一下,慢慢走到小淫房门口,轻轻的推了推门,门虚掩着,里面亮着灯光。

小淫穿着衣服鞋子仰面躺在,小乖非常乖巧的靠着小淫的身体躺着,床单皱巴巴的,上面到处扔着厚厚的计算机专业书,还有不少没有掸落的烟灰,床头放着啤酒罐,啤酒罐上全是烟灰和烟头,小淫的衬衫也皱巴巴的,扣子好像系错了似的,小淫的牛仔裤上还有被烟头烫出的洞,小淫的手臂搭在额头上,我只能看见他胡子拉碴儿的脸,呼机不知道是因为没有电池了,还是因为刚才有人呼了,不时轻轻的发出一声提示声。

我呆呆的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小乖看见了我,从小淫身边站起来,喵喵叫着朝我跑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饿了,我听见小淫有些恍惚的梦呓的声音:十八啊,你别叫了,乖……

小乖腾的又跳上床,伸出舌头,着小淫的手背儿,小淫转了下脸,闭着眼睛胡乱的摸了小乖几下:乖,别了,一会儿给你找吃的,听话,恩?

小乖更来劲儿了,着小淫的手背儿更加的起劲儿,小淫慢慢的睁开眼睛,拿开小乖,迷糊的看了我一眼:都说让你别了……

小淫拎着小乖,皱着眉头看着我的方向好一会儿,才放下小乖,迟疑的从站起身,不相信的看着我:十八,你怎么来了?

我感觉自己发出的声音也很艰难:哦,是,是阿瑟让我,让我给你送蛋糕,我……

我避开小淫的眼神,转身朝房间外面走去:蛋糕在客厅,阿瑟说你今天生日,所以让我帮你蛋糕送过来……

我还没反映过来,就感觉自己被拽住了,然后就又被紧紧抱住了,我听到小淫飞快的心跳,我懵了,小淫的声音有些异样:谢谢,真的谢谢,我以为,我以为没人再搭理我了……

等我和小淫坐到客厅里面的时候,都感觉到了不自然,我有些尴尬,不知道阿瑟为什么还不来,小淫摸着头发,不停的看着我买来的蛋糕,不时飞快的看我一眼。我坐不住了,抓起电话打给阿瑟,电话通了,阿瑟的回答让我大跌眼镜。

我说:阿瑟啊,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啊?

阿瑟竟然一头雾水的问我:哎,什么事儿啊?

我有些恼火:哎,不是你说周末给小淫庆祝生日么?你怎么……

阿瑟有些不耐烦的打断我:一个大男生过什么生日啊?哎,算了算了,真是的,你俩先吃着,我们十二点前肯定赶回去,男人干点儿什么不好?过生日,真是没有创意。

我真的恼火了:哎,阿瑟,这可是你说……

嘿,真行,阿瑟挂了电话了???我气恼的拍了一下电话,转脸,看见小淫有些紧张的表情,我被看着很心虚,愣愣的看着小淫:看什么看啊?阿瑟说了,一个大男人过什么生日啊?没有创意,知道吗?

小淫泯着嘴唇,指指生日蛋糕:这个,是你买的?

我开始嘴硬:不是,是阿瑟定的,我帮他取回来的,我哪有那个钱给你买生日蛋糕?我傻吗,还不知道你会送给谁吃呢……

小淫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我有些烦躁的站起来:好了,生日蛋糕我也送来了,你和小乖先一起过,阿瑟说他们十二点之前回来,我先回学校了。

小淫腾的站起身,挡住我:十八,你别住!

小淫顿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今天真的是我生日,你待一会儿吧。

真是受不了,为什么每次小淫那种安静的语气总让我无法适从?我是不是疯了我?

小淫突然眼睛一亮:十八,你等下,我请你吃好吃的,你等等。

说着小淫就跑去厨房,我看着小淫的背影,有些惘然,一会儿,我就听见厨房里面发出找东西的声音。

好一会儿,我才听见小淫有些无奈的声音:十八,你来一下。

我来到厨房,看见小淫苦着脸的表情,好像很为难,小淫一通折腾,只找到了半箱听啤酒,冰箱里比让小乖了都干净,象刚买的一样。

小淫讪讪的看着我:只有,这些了,要不就这些吧,不是还有生日蛋糕么?

我把生日蛋糕上的蜡烛点上,看着小淫:许愿吧。

蜡烛一闪一闪的,小淫的表情有些兴奋:十八,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真的,那个许愿管用么?

我避开小淫的眼神:传说中挺管用的,要不你试试?

小淫眼神有些异样的看着我:那我,就许愿了,我希望我和……

我打断小淫:许愿是不能说的,说了就不灵了,真的。

小淫泯了泯嘴唇,直直的看着我:对谁都不能说么?

我也直直的看着小淫:恩,如果你希望愿望实现,就不能说,如果你只是想痛快痛快嘴,过过嘴瘾,那你就说吧!!

小淫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呆呆的看了一会儿生日蛋糕,生日蛋糕上的蜡烛忽闪着小淫有些沧桑感的脸部表情,小淫衬衫上系错了纽扣,还有牛仔裤上烫出来的窟窿,都让我感觉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异样感觉,让我想叹息。

然后转向我:我刚才许完了,可以吹蜡烛了吗?

我点头:可以,一口气吹完吧,据说这样以后会顺利。

小淫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下子吹灭了忽闪在蛋糕上的蜡烛,然后用刀小心的把蛋糕切开一半,给阿瑟小麦他们留着,另一半说是给我和他当下酒菜。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音乐:唐磊《落花的窗台》

他的生日

还是用报纸垫着水泥地面,靠着沙发坐着,还是两个人一起喝着苦涩的啤酒,比之前物质生活提高了很多,可是两个人的心却不知道被多少东西隔开了,像是一把生锈很久已经钝了的菜刀,把我和小淫生生的隔开了,因为太钝了,所以切割的不利索,总是拉抻着细细嗦嗦的神经和,每抻一下,就要疼的不知所措,小淫疼不疼我不知道,但是我的青春,真的让我感觉到了无力的疼痛感。

小淫握着啤酒罐儿,呆呆的看着我,我没话找话:你,毕业后,有打算吗?

小淫喝了一大口啤酒,面色绯红,叹了口气:现在还没想,我也不想去想,感觉太渺茫了,毕业毕业,总要带走一些东西,也总要留下一些东西,有些想要带走的东西,可能怎么都带不赚十八,其实我……

我打断小淫:佐佐木呢?他有什么打算?

小淫捏了下手里的啤酒罐:老佐想去上海,他大哥在哪儿,说是能把档案和关系带过去,也算是有了着落,有人照应总比没人照应好。

小乖黏糊的绕着小淫的腿边儿,我看着小淫:你,管小乖叫什么?

小淫避开我的眼神:没,没叫什么,十八,我们能不能好好的……

我把切好的东西蛋糕递给小淫:今天你生日,我们不说别的没用的,好不好?

小淫一把推开我递过去的蛋糕,声音有些发抖:你为什么总是打断我啊,你能不能让我说说心里话啊,我明年就毕业了,我带不走的东西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十八,你就让我说吧,好不好?

我盯着小淫:你想说什么?

小淫也盯着我:十八,我真的喜欢你的,我没骗你的……

我苦笑:那我谢谢你,谢谢你用这么复杂的方式来喜欢我。

小淫小心的往我身边凑了一下:十八,为什么你从来都这么冷静,你喜欢过我么?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在折腾,你就真的无动于衷么?恋爱不是这样的,为什么我总觉得是我一个人事儿。

我喝了一大口啤酒,笑:那是因为我太穷了,所以我爱不起任何东西,也喜欢不起任何东西,乖乖的呆在一边儿,其实很安全,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踏出了不该多走的一步。

小淫捏着啤酒罐,声音有些不高兴:你是说和我么?

我没有说话,小淫停顿了一下:十八,元风结婚那天晚上……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下意识的想站起来,小淫一把拽住我:十八,你听我说,对也好,错也好,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我把头深深的埋在双膝之间,小淫叹息:那天的事儿,没有一个人说我做对了,包括我自己,那会儿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的很想自作主张,既然大家都受了伤害,那么就伤再彻底一点儿好了,可能就都解脱了,所以我,我就选择了那样一种方法,我以为能行,可是当我看不到你,当你们去了石渡之后,我的心里就又开始空荡荡了,非常的寂寞,所以我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我想的那样结果……

我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痛楚,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埋到地上,或者用什么可以让我疼痛的东西使劲儿的撞击着大脑,让我麻木起来是最好的,小淫碰碰我:十八,你怎么了?

我低着头,恼火的推开小淫:不用你管。(..tw)

小淫又开始拽我的胳膊,低下头看我,我猛的抬起头,生硬的推开小淫:你别碰我,都说了不用你管,不用你管!!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想炫耀是么?

小淫咬着嘴唇:十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恶毒的看着小淫:那天晚上,你就那么快乐么?

小淫低着头,咬着嘴唇:我,不是,真的不是……

我无比委屈的看着小淫:什么不是?你就是!!男人都喜欢事后忏悔是不是?你快乐的那会儿想什么了?你不是说你是正常的男人吗?你不是说有什么吗?你不是说你最看不上虚伪的人么?小淫,你当时有为我想过么?我就在你的隔壁啊,就算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你有把我当兄弟么?你和别的女孩子就算快乐要喊那么大的声音么?你把那个女孩子当什么了?你又把我当什么了?

小淫用手捂住嘴,声音有些哽咽:十八,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是想……

我冷冷的盯着小淫:既然做了,又何必后悔呢?

我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发抖,我喝了一口啤酒:小淫,如果我也跟别的男生出去疯出去放肆了,完事儿我告诉你,我那么做都是为了忘记你,但事后我发现我也做不到,你怎么想?你会不会还能接受我?你能吗?

小淫靠着沙发,深深的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不晓得怎么搞的,这一章节好像不是3千字,是1千多字,所以不放背影音乐,下章放,可能是因为后面的章节字数多的原因,所以今晚更两章,纸书版本的225章节c和226章节的a,大家连着看就好,虽然章节有点儿乱,但内容没有任何问题,都是续接着的

恍如隔世a

我发誓,用生日蛋糕做下酒菜,一点儿都不好吃,苦涩的啤酒和甜甜腻腻的蛋糕搅在一起,口感有说不出的滑稽和不可名状。我靠在沙发的扶手边儿上,摇了摇手里的啤酒罐儿,已经空了,转眼看小淫,半低着头,不停的吸着烟,牛仔裤上衬衫上落的到处都是烟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把手里的啤酒罐往小乖身上一扔,小乖喵了一声,警惕的看着我,身上的毛都扎撒开了,一副你胆子不小还敢碰小爷的架势。这都是什么年头了?连只流浪猫的胆色都这么大?我瞪了一眼小乖,把头靠在沙发扶手上,闭上眼睛,啤酒太苦了,在蛋糕甜腻的对比度下,更加的苦涩,我觉得我之前喝得那些啤酒好像是蜂蜜水,今天喝的是汤药。

我听见有报纸悉悉嗦嗦的声音,我感觉小淫好像轻轻的碰了我一下,小淫的声音不大:十八,你睡了么?

我不知道小淫距离我到底有多近,但是我能感觉到小淫呼吸中带有的烟草还有啤酒的味道,我没有出声,只是轻轻的往旁边侧了侧脑袋。

我听见小淫温柔的声音:十八,如果当初让你遇见的是我,而不是小意,你会喜欢我么?会吗?

小淫的呼吸在我的感觉里那么的接近我,我的眼睛开始有些不争气,我的嗓子干干涩涩,象被厚厚的奶油蛋糕塞住了,我无动于衷的闭着眼睛沉默着,小淫轻轻的叹息:十八,我知道你没有睡,你告诉我,会吗?如果当初你最先遇见的是我,你会喜欢上我么?

我侧着脸,靠着沙发扶手的眼角开始变得湿湿的,如果这个词儿出现最多频率的场合都是无法回头去看去想的那些已经接近绝路的场景,可能是因为太过绝望,所以会让自己不停的一遍又一遍的去想那些有点儿希望的转折,因为我们都无路可退了,所以我们非要或者说一定要去遥想缅怀一个如果么?

万丈红尘,没有如果,只有可是,这话为什么要说的那么绝情绝义呢?

我感觉有东西搭在我身上,我听见有细碎的脚步声音,我听见有啤酒罐儿被轻轻拿走的声音,我听见咔哒的关灯声音,我听见打火机开合了几次的声音,我听见长长的喘息的声音,我听见小乖慵懒谄媚的喵喵声,我不想睁开眼睛,也不敢睁开眼睛,我怕我听到的其实都是在梦里,太虚幻了,越是抓不到什么东西的时候,才会更加害怕虚幻,抓来抓去,其实都是空梦一场,空荡荡的感觉,其实比最初自己是一个人的时候还要寂寞。

迷糊中,我感觉自己的脸痒痒的,我努力睁开眼睛,竟然看见小麦手里拿着小乖,小乖正在一下一下的着我的脸颊,小麦看我醒了,笑的那个坏啊。我摸摸自己的脸颊,粘糊糊的,竟然是生日蛋糕的奶油,小乖的不亦乐乎,我慢慢坐起来,瞪着小麦:你干什么啊?

小麦坏笑着朝我晃晃小乖:想叫醒你啊,我往你脸上抹了奶油,小乖好久没有刷舌头了,嘿嘿,凑合凑合了。

我没好气的推开小麦,我身上盖的是小淫的衬衫,我揉了揉眼睛,阿瑟一边用手指头抠着蛋糕上的奶油吃着,一边跟佐佐木说着什么,元风竟然也来了,佐佐木正在往桌子上摆放吃的,大雄和平k正在掰着手腕,我没看见小淫。

阿瑟手指头上的奶油,皱着眉头看我:十八,小淫呢?

我慢慢站起来,环顾着房间:不在么?之前还在啊?

佐佐木小心的看着我:十八,我们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你靠着沙发睡着呢?没看见小淫,他没说去哪儿吗?

我愣愣的摇着头:没。

元风看看手表,有些自言自语:都十点半了,这人能去哪儿呢?

阿瑟疑惑的看着我:十八,晚上,你有跟小淫说过什么吗?

我咬着嘴唇:也没说什么,其实……

阿瑟盯着我,我:真没什么……

房门被推开,小淫拎着超市的袋子低着头进来,好像房间里面的人都不存在似的,佐佐木开始招呼:小淫,你跑去哪儿了?大家都等着给你过生日呢?现在还没过十二点,来得及。

小淫心不在焉的抬头看了一眼佐佐木:哦,冰箱里面没有东西,我出去买东西了。

说着小淫就朝厨房走去,好像不认识阿瑟和元风他们似的,佐佐木跟着小淫进了厨房。我感觉眼角涩涩的,元风若有所思的看看我,又看看小淫,我转身进了洗手间,看见自己的眼睛有些红,我不停的用水洗着干涩的脸。

我从洗手间出来,路过厨房,厨房的门虚掩着,我听见佐佐木的声音:小淫,今天是你生日,你怎么了?

小淫低低的声音:生日怎么了?能有什么意义?

佐佐木:哎,阿瑟跟我说,那个生日蛋糕是十八买的。

小淫哦了一声,佐佐木疑惑的声音:你怎么了?你不是好久都没有看见十八了吗?现在她来了,你怎么这样的表情……

小淫有些异样的声音:老佐,我心里真的不舒服,我挺难受的,你说,事情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了?我,我现在,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有拳头砸东西的声音,佐佐木放低的声音:小淫,你别这样,你也不想这样。

小淫异样的声音:晚上,十八和我一起喝酒,但我就是感觉不到十八之前对我的那种感觉,我真不喜欢这种疏远的陌生感,晚上,我真的很想亲十八一下,我知道她没睡,可是我……

我的心紧紧的跳了一下,佐佐木叹息的声音:小淫,别强求了,你都把事情做到这个份儿上了,你也是,你之前跟谁商量了,元风结婚那天,你也太……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轻轻的往客厅走去,元风朝我笑了一下:最近忙吧?

我点头:恩,学生会的事儿比我想的要多,而且好像我想的也挺简单,上次书画展的事儿丢了不少人,学生会老师非常生气。

元风也点点头:没事儿,人难免都会有出错的时候,谁都不是神仙,谢童跟我说了,你别想太多了,年轻的时候即使做错了什么事儿,可能还是有改的机会和时间,要是等你真的出了校园,在社会上做错了同样的事情,可能真的连改的机会都没有了。

元风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十八,我说的是实话,不光是学生会的事儿,我比你们早踏入社会,感触也挺深的,当学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还有改过的机会,当你不是学生了,好多事情一旦做错,连改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的看着元风,元风笑笑:我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人都会犯错误,当然了,错误也是分为可以原谅,和不可以原谅的,看你能不能接受对方的改过了。

阿瑟抓起一块生日蛋糕塞进嘴里,往元风身边一靠:哎,十八那个智商你不能这么说,你得往白了说,十八,这么说吧,谁都不会强求谁,但问题是你和小淫俩磨磨唧唧得谁也放不下谁,先不说你,就说小淫那个磨唧劲儿,你断的了么?

元风皱着眉头打断阿瑟:别乱搀合了,十八自己知道自己干什么?

阿瑟深情款款得看着元风,声音无比得性感:元风。

元风用手摸摸手臂,身体往后倾斜:哎,你干什么?这么肉麻的表情,你也做的出来。

阿瑟开始飞速的眨着眼睛: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元风慌忙站起身:你滚一边去,真是受不了你,你疯了你。

阿瑟一把拽住元风,笑:哎,说正经事儿。

元风警惕的看着阿瑟:你还有什么正经儿事儿啊?

阿瑟一副思索的表情:你毕业那会儿,有没有觉得咱们学校挺好的。

元风松了一口气:有啊,也挺舍不得的,虽然说咱们学校小了点儿。

阿瑟憋着气:是不是那种‘狗不嫌母丑,儿不嫌家穷’的感觉,哎,十八,方小刀说的话是这个意思吧?

我和元风都笑了,元风拍了阿瑟一下:那是‘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啊,不会说,少说两句。

阿瑟扁扁嘴,:还别说,我现在看咱们学校还挺顺眼,我都有三年多看不顺眼了。

在十二点之前,阿瑟和元风他们又给小淫开了生日庆祝会,小淫的情绪一直都不脯有些心不在焉,平k敲着桌子:哎,哎,都怎么了?都多长时间没有一起聚聚了,没几天都要毕业的了,怎么都这么闷啊,来,喝酒啊,十八,你不是挺虎的吗?

阿瑟叼着牙签:就是,来,小淫,今儿你生日,别这么闷啊?是不是毕业设计把你设计傻了?

小淫轻轻的举了下啤酒杯,咳嗽了两下:那谢谢大家,帮我过生日,喝吧。

阿瑟不买账,吐了牙签,皱着眉头看着小淫:哎,你这算什么啊?一点儿动力都没有,这么勉强,有你这样的吗?你得像我这样得,来啊,大家喝,毕业的,努力找门路发财努力那什么孩子,即将毕业的,除了不挂科,还要吃好玩好,不过也是,咱们学校胜科学校,也没有几个女生长得漂亮,凑合着追吧,十八这种还没毕业的,得努力在毕业前学会谈恋爱,别那么虎了,没事儿买几个小花褂儿穿穿,用用口红什么的,像个女生点儿……

元风推了阿瑟一下:得了吧你,越说越不正经了。

平k用啤酒杯子敲着桌子:就是得这样啊,人生好赖都得有个追求,来喝酒!!

在一通啤酒得轮圈中,气氛变得开始热闹,阿瑟开始坏笑:哎,过生日哪有不往脸上抹奶油的?来,我们给小淫上上妆,每个人都要动手。

佐佐木也跟着笑:哎,先说好了,不能这么欺负小淫,你们往小淫脸上抹一下奶油,小淫也得往你们脸上抹一下奶油,这才叫同甘共苦,不然不玩儿,是不是小淫?

小淫心不在焉的看着我:别,别闹了。

阿瑟眯着眼睛放肆的笑:好啊,别说这个了,我都想亲小淫了,还有啊,这个奶油不能抹重复了,那多浪费奶油啊,得抹匀了,不能重复抹,来啊……

阿瑟照着小淫的脸颊就是一块奶油,小淫愣了一下,佐佐木推推小淫:哎,你也抹阿瑟啊?

阿瑟嘿嘿笑:小淫,你看上我身上那块地方了,要我脱衣服不?

元风忍着笑:阿瑟,你真是流氓。

佐佐木强拉着小淫的手在阿瑟的脸上,用奶油抹了好大一块,小麦抱着小乖就冲着阿瑟跑了过去:哎,哎,阿瑟,不能浪费了,让小乖,来啊……

阿瑟开始躲闪,小麦举着小乖非要阿瑟脸上的奶油:就让小乖了,又不是让你小乖……

我本来以为大家都是开玩笑,最后就剩下我没有往小淫脸上抹奶油了,等大家满脸奶油的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的时候,我才发现小淫的脸上都被奶油抹遍了,就剩下一个嘴唇了,阿瑟从脸上抠下奶油放到嘴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呸的一下又吐了:靠,小乖刚过。

佐佐木看着我笑:十八,到你了。

我有些尴尬:都抹的差不多了,我就不抹了。

小麦眯着眼睛打量了下小淫,朝我点头:十八,没有啊,小淫的嘴唇还空着呢?

平k和阿瑟开始起哄,平k坏笑:十八,这就是你不对了,大家都是兄弟,你那会儿跟我拼酒的时候多虎啊,不把我灌趴下了绝不放手,这会儿对小淫就仁慈了?不行!!抹。

阿瑟龇着牙笑:就是,没看见小淫那嘴唇都给你留出来么?我那么想亲都忍住了。

元风和大雄只是互相看着笑,不说话。我感觉有些不知所措,佐佐木看着我笑:十八,就抹一下吧,大家都抹了,小淫是今天过生日,其实也没那么多讲究,就算是阿瑟过生日,你也得凑凑热闹抹一下吧。

小淫泯着嘴唇,呆呆得看着我,我有些紧张,用手指头蘸了点儿奶油,迟疑了好一会儿,我都看见自己的手指头有些发抖,呼吸也跟着紧张,我有些受不了小淫看过来的眼神,我飞快的用手指头在小淫的嘴角点了一下,挂了一点儿奶油在上面,阿瑟失望的:十八,不能这么抹啊?你得象抹口红那样,抹匀了才行啊……

佐佐木碰碰小淫:哎,轮到你抹十八了。

小淫有些心不在焉:算了吧……

然后房间里面所有人都不干了:什么?算了,我们都被你白抹了是不是?不行!!

小淫咬着嘴唇,用手指头蘸了一下生日蛋糕,平k和佐佐木推搡着小淫,我半低着头,看见小淫修长的手指头在我的鼻尖轻轻的点了一下。

阿瑟失望的摇:真是看着不爽,人家十八抹你嘴唇,你就应该回抹嘴唇啊?一点儿都不知道礼节。

小乖果然是养不熟的,之前跟我一起睡的时候,没有闹也没有叫过,乖乖的,现在倒好,大半夜的,怎么都不肯跟我睡,先是床下的蹦着叫着,我把小乖抱到身爆它连一分钟都待不住,就又跳到地上,可怜兮兮的叫着,好像我虐待了它似的。

我恼火的瞪着小乖: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干什么?信不信我揍你,再叫,再叫就真的揍你!

小乖乖巧的趴在床下一边看着我一边看着门,不停的喵喵叫着,我朝小乖拍巴掌,小乖的耳朵怕怕的朝后面倒着,眼睛颤颤巍巍的闭着,我心软了,真是不忍心打它,不停的抚摸着小乖:好好睡吧,别人都睡着呢?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小乖眼神乞求似的看着我,朝房门口走去,坐在房门口不停的叫着,我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我听见轻轻的声,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仔细听了一会儿,又走到门口听了一会儿,真的有人,声音很轻,我慢慢打开门,小淫敞开着衬衫,站在门口,小乖立马就朝小淫腻乎过去,叫的那叫一个献媚。

房间和客厅都没有开灯,光线暗暗的,反射进来的月光让彼此看得模模糊糊的,我愣愣的看着小淫:有什么事儿么?

小淫没有说话,就那么呆呆的看着我,我又重复了一焙有什么事儿么?

小淫弯腰抱起小乖,声音低低的:我没有小乖,睡不着,小乖,跟我也混熟了,跟别人不习惯。

我点点头:哦,那你带过去吧。

小淫恩了一声,却没有转身离开,空气中安静的让人想窒息,小淫靠着墙站着不动,我也有些不知所措,感觉心乱乱的,好一会儿,小淫转头看向我:十八,你恨我么?

我有些发愣,一时说不出话,小淫轻轻的叹息,从口袋里面摸出烟,点了一支,黑暗中我看得见烟头明明灭灭的忽闪着,小淫长长的吐了口烟:十八,我们之间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了?我是真不想这样,我……

我打断小淫:谁都不想。

小淫叹气:你们都说我性格不好,我也知道,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小时候,有些日子太寄人篱下了,时间长了就不敢有什么脾气了,不懂事儿的时候,知道如果自己发脾气了,可能就会没有饭吃,人家还要给自己脸色看,十八,其实我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

小淫停顿了一下:长大一点儿了,就更不能发脾气了,不然家里人会跟着难受,也不想看着哥哥妹妹难过,我过过那种卑微的日子,所以就算我顾不了哥哥们的感受,但是我不想让我的妹妹也去重复一遍我的经历,你们都说阿瑟的性格好,阿瑟家庭条件那么好,用得着寄人篱下么?我要是在那样的家庭中长大,我也能很爷们儿……

小淫的鼻音慢慢变得很重,我打断小淫:别说了。

小淫慢慢的转向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十八,你让我说吧,我是真喜欢你,真的,你知道的,我不是成心想骗你的,我只是想把事情处理更好,我不想你难过,可是我……阿瑟他们没有说错,我终究是做错了不少事情。

我低着头:算了吧。

小淫抽了一下鼻子:十八,我们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我:就这样吧,慢慢会习惯的。

小淫好像嗤笑了一下:你就会说算了,每次你都要说算了,你从来都没有主动给过我一次机会,我都不知道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我抬起头直直的盯着小淫:我有主动过,只是你变化的太快了,我跟不上你的速度。

小淫倔犟的声音:你没有,如果你有,我就不会自作主张想着走到这一步。

我嗤笑:我有过,你记得那次你去综合楼找柳菲菲么?

小淫不出声的看着我,我尽量让自己平静:我看见你走进综合楼了,我在4楼,我以为你是去找我的,我飞快的从4楼跑下来,想和你见面,等我气喘吁吁的跑到二楼楼梯拐角的位置,却看见你和柳菲菲含情脉脉的说着情话,小淫,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像个大大的笑话,为了不让自己丢面子,我只好接着装着无所谓的往综合楼外面跑去,从综合楼我一直跑回女生宿舍楼,我和你之间,就这样被我跑完了……

我叹了口气:小淫,我真的很笨,我跟不上你的速度,好多事情变化的让我感觉自己像个傻瓜,你知道吗?

小淫低低的声音:十八,对不起。

我:这真的不是对不起能解决的事情,这是……

我有些说不下去了,转身进了小麦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我听见小淫轻轻的,我没有出声。

清晨,我推门出来的时候,看见元风安静的坐在电脑桌旁爆翻着一本什么杂志,小淫搂着小乖在沙发上睡着,我疑惑的看着元风,压低声音:你怎么,起这么早?

元风揉揉眼睛,笑:恩,后半夜,被小淫拖起来了,他说他睡不着,这不刚睡还没多会儿,我也想早点儿回去,这男人要是结了婚,家就成了关键的地方,你回学校吗?我和你一起下去。

我走出房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睡在沙发上的小淫,元风轻轻笑:我让他回房间里面睡,他不干,非要说睡沙发就能知道你什么起床什么时候离开。

早晨天凉了好多,但是空气很清新,元风转头看我:走吧,我送你回学校,也不是送你,我也好久没有回学校看看了,毕业了,还真是象阿瑟说的,开始怀念学校了。

我没有说话,我觉得元风大早晨的坐在客厅,不单单是想跟我一起回学校看看那么简单,但我也知道,元风不会刻意的要求我做什么。

走到学校场,元风好像犹豫了好久似的:十八,其实我也挺想跟你聊聊的,你别多想,我不是为了帮小淫说什么话。

我点头:我没有多想。

元风站住,转身看着我:十八,我结婚那天晚上后来发生的事儿,是阿瑟告诉我的,那件事儿真的太离谱儿了,所以我们谁都不会再帮着小淫说话,只是十八……

元风停顿了,我疑惑的看着元风,元风摇:我和阿瑟也聊过,你和小淫这样不行,我们看着都太,要不,你也试着和别人交往交往,这样,小淫也不会再有什么想法了,不然他老是觉得你对他始终还是有情的。

我盯着元风:非要这样才能忘记一个人么?

元风别开眼神:那还能怎么办?

我转头看着场:我不会再去招惹小淫了,你们都去劝劝他吧,他要是想谈恋爱,很快的,那个速度我领教过。

元风叹了口气:小意呢?你有想过回去找他么?

我皱着眉头看着元风:就算我想回去找小意,可是我现在的状态可以吗?我要把小意当成什么?

方小刀周六傍晚来找我,我才知道左手出事了,说是再酒吧唱歌的时候,看见一个小子不爽,加上那个小子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左手也极度的不爽,于是两个极度不爽的人,就真的动手了。可能本来以为打一架能够爽点儿,但听方小刀的意思是,两个动手的都多多少少受了些伤,左手把那个小子的鼻子打出血了,还划破了人家的胳膊,左手的手臂被啤酒瓶子的玻璃喳儿划伤了,好像还流了不少的血。

方小刀夸张的向我演示:十八,我不骗你的,我用那个面巾纸,这么厚一沓都没有止住血,骗你我是孙子。

我不满的瞪着方小刀:左手也是,干么非要看别人不顺眼啊,要我说啊,他就是没事儿找事儿,是不是看最近没打架了,所以收痒痒了?

方小刀:没,左手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哪有那么嚣张,哎,你去看看他吧,这会儿还在郁闷呢?流了好多血,骗你我是孙子,真的,那么厚一沓的面巾纸,我的天啊,这下得补充多少血液啊,十八,会不会贫血了啊?吃王八管用么……

我不耐烦得打断方小刀:好啦好啦,真是受不了了,我一会儿过去看看他,你就不能看着他点儿?那么大的人了,怎么那么冲动啊?

方小刀嘿嘿笑:好,我告诉左手去,你一会儿去啊?

晚上,我决定去看看左手,毕竟我一不爽的时候,还去找过左手和方小刀,虽然左手跟人动手打架不对,但我还是应该去看看左手。在去左手租的房子的路上,我东看看西看看,不知道买什么好,身上也没有带很多零钱,我就跑去便利超市,买了两听啤酒,还有一包类似花生的东西。

到了左手哪儿,索多多开的门,索多多一脸的不屑:来了?

还没等我说话,我就听见方小刀在里面嚷嚷着:十八吧,来了来了……

一会儿我就看见方小刀的胖脸出现在门口,索多多哼了一声,闪身走了,方小刀嘿嘿笑:你真来了,我以为你说着玩儿的呢?刚才左手还不相信你能过来看他,说我跟他吹牛呢?

客厅的地面上到处都是乱乱的报纸,还有一些瓜子皮、烟头,我小心的踩着地上的空隙往房间里面走着,茶几上竟然扔着几双颜色不一的袜子,还有一条皱巴巴的。

我皱着眉头,索多多扁着嘴巴,冷淡的看着我:哎,看什么看啊?都是男人的东西,没见过啊,没见过好好看看。

我刚想发火,方小刀赶紧推推我:索多多跟你说着玩儿呢,左手在房间里面呢,进去进去。

索多多朝我哼了一声:假惺惺。

方小刀推着我进了左手的房间,左手躺靠在,手里拿着几盒音乐带子,一只手臂上缠着纱布,纱布的血渍透了出来,看着让人感觉刺眼,抬头看着我,语气非常的冷淡:没事儿,你跑来干什么?闲的没地方去了?

我扁着嘴看着左手:听说你又把别人揍了?我过来看看啊?

左手扔了手里的带子,哼了一声:多事。

方小刀嘿嘿笑:左手,人家十八过来看你,你怎么不咸不淡的?不带这样的,十八,看不顺眼了,你揍他,我帮你,十八,我跟你说,左手在你来之前还把房间收拾……

左手皱着眉头盯着方小刀:你也闲的是不是?

方小刀小心的往后退了两步,接着嘿嘿笑:不说了,我不说了,你俩接着掐架吧,我去客厅看电视,省着你看我不顺眼,再把我揍一顿,我可吃不消,就你那个臭脾气,谁……

方小刀飞快的闪出房间门,左手手里的一个磁带盒咣唧一下子砸到门框上,掉到地上,碎了,吓了我一跳,我恼火的看着左手:哎,你干吗发这么大脾气啊?小刀说错什么了?你本来脾气就不好。

左手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打量着房间,比之前我来的时候干净多了,之前左手的房间也是东西乱扔乱放,现在好像突然变得干净整齐了,我还有些接受不了,房间里面的吉他还有其他乐器摆放的也都整整齐齐,一摞一摞的磁带也摆放的挺整齐的,窗帘、床单、被罩好像都变得整齐了,真是奇怪?以前好像绝对没有这样整齐过啊?

我疑惑的看着左手:这房间,你收拾的?

左手嗤笑:怎么了?

我有些不解:哎,我以前没见过你这么干净过,你的牛仔裤袜子不都是一球一球的放着么?

左手从坐起来,不屑一顾的看着我:真是的,我一直都这样好不好……

我猛的弯腰,看向床底下,左手一把抓住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忍不住开始笑起来,左手的床底下塞满了一球又一球的袜子,还有成团的牛仔裤和教科书,还有我看不出颜色的好几件衬衫,都卷在一起。看来左手所谓的收拾就是把房间里面看着碍眼的东西统统塞到床底下,眼不见为干净,我正笑着,左手拽着我的手臂往后一带:你乱看什么啊?真是受不了你……

我没站稳,跌到在左手的,脑袋还撞到了左手的肩头,左手还真驶骨头硬的,我皱着眉头揉着被撞疼的脑袋,左手有些慌乱的看着我:你,你没事儿吧?你也是,乱看什么啊?都是男生的一些东西,你真是有闲心。

我恼火的瞪着左手:看看怎么了?你本来就不会收拾房间么?你就会把一堆东西塞到床底下,你去阿瑟哪儿看看,小淫收拾的多干净啊……

左手冷冷的打断我:又是小淫,你怎么那么……

我呆了呆,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小淫早已渗透在我的生活里面了,左手冷冰冰的看着我:你少拿我和他比!!他算什么东西……

我木然的看着左手,左手泯了下嘴唇,讪讪的站着:对不起。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左手飞快的看了我一眼,皱着眉头:哎,算了算了,真是受不了你,这个房间是刚才我胡乱收拾的,行了吧?这个,是你买的?就买这么少?

左手拿过床头的塑料袋子,嗤笑:真是,好歹我也没少陪着你喝酒吧,你看我一回,就买这么点儿东西?不行,你还得请我吃次烤鸡排……

我也瞪着左手:我这不是身上没有零钱了吗?

左手随手扔给我一听啤酒,撕开零食的口袋:知道了知道了。

左手犹豫的看了一眼:周五给小淫过生日了?

我转着啤酒罐,哦了一声:恩,买了个蛋糕……

左手眼神怪怪的:真是的,我过生日你都没这么积极,真不够意思。

我愣愣的看了左手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哎,你过生日那会儿我才认识你多长时间啊?还有啊,那会儿你才刚揍了我才多会儿啊?

我和丁小飞在学生会办公室审核着书画展的获奖作品,丁小飞一直对一副什么颜色都没有的素描画儿感兴趣,但是那张画的纸不大,也就一张a4纸那么大,但是画儿的作者笔功非常好,画的是月光下的少女。我小时候也学过一些画画的粗略的基础,但是我知道,如果这个作者不是长年的练习,是画不出这么惟妙惟肖的画儿来的,但是评委老师没有把这张画儿抬到一个档次上,都觉得这张画儿的作者太过小气,为什么不能用大一点儿的画纸呢?a4纸太小了,至少也要大大方方的用4张a4纸才算合适。

丁小飞并不认同评委的意见,丁小飞认为画的大小和艺术没有关系,只要是纯粹的好的艺术作品,即便是指甲大小,也是好的。丁小飞执着的一遍又一遍的把自己的意见将给评为老师听,评委老师都不耐烦了,觉得丁小飞一个刚进宣传部没多久的新生这样讲话很不识趣。

学生会老师意味深长的看着丁小飞:你可以想象一下,在那么多大大方方获奖的作品陈列中,一张a4纸的作品要摆放在哪里合适呢?至少也要按照规格来对待吧。

丁小飞据理力争:可是当时比赛的时候,并没有限定到底要用多大的纸张啊?就算用一千张a4纸那么大小的画纸来画画,但是一定代表那就是艺术么?

学生会老师轻轻咳嗽了一下,看了看4暮,4暮像模像样的看看丁小飞手里的作品,好一会儿,4暮朝学生会老师点头:我也觉得这个画儿不错,内行看门道儿,外行看热闹,用的纸是小了一些,但并不影响这个作品的完美性,我同意丁小飞的观点,这个画儿确实比好多大大方方用画纸的作品要强好多,我们不能因为用画纸的大小来决定一副作品的好坏。

我以为学生会老师会生气,恰恰相反,学生会老师反而点点头:既然大家的意见都这样,那么重新评选这副画儿吧。

丁小飞看都没看一眼4暮,只是认真的看着那些并排的作品,4暮往我身边凑了一下,皱着眉头:哎,十八,你真是有点儿让我失望,丁小飞都懂得据理力争的道理,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平时一什么就想揍我的那个劲儿,多火爆啊,你好歹也是丁小飞的上司,这样沉默,实在显着你没什么能力,你不会真的是受了元风的影响,想做个滥好人吧?

我瞪着4暮,想说几句不好听的,但我没有说出来,4暮没有说错,我没有象丁小飞那样据理力争,是因为我怕学生会老师会生气,会批评我会说我太多事儿,我太了也太卑微了,所以会把原来没有的问题想的无限性的扩大化。我会想,如果学生会老师生气了,把我开除学生会,可能会对我的综合考勤和评价不利,如果那样可能还会影响我毕业以后找工作,如果找不到工作,我要用什么来喂饱自己?我会不会饿死?所以我会想只要我不故意好坏颠倒,不去故意坑谁害谁就好。

丁小飞拿着厚厚一沓学生的书画作品,朝我笑:十八,你等下,我先把这些拿到资料室备案,也算是宣传部的资料了,一会儿我们再商讨下评选的事儿。

4暮扭头看着我笑:十八,你看见了吧,不是你没本事,但是你领导人管理一个部门的能力实在太,你最大的能力就是能把分配到你手里的事儿做好,你跟丁小飞比,领导能力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儿,丁小飞可是给足了你面子,人家这样做,是因为当时学生会哪个部门都不要他,只有你主动要他的原因。

我感觉到了一种露怯的感觉,4暮慢慢转到我面前,歪着脑袋看我:还有,我一直都以为你十八火爆的脾气,向来都诗正不阿的,每次想到你那种很想揍我的劲儿我都会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但是在学生会中,你的性格优柔寡断,好多本该你说话的地方,你都没有说过话,而且是默许了学生会老师、秘书长、学生会主席的好多做法,十八,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这种性格,跟小淫的磨唧有什么区别呢?

4暮停顿了一下:只不过小淫只会磨唧在女人那点儿事儿上,你磨唧在工作上,你不要以为你在感情上不磨唧,你就比小淫强多少,其实都一样,你跟谁学会了明哲保身?丁小飞是你的下属,刚才你就应该真实的说出你的坚持,我那么说,不是因为我想讨好丁小飞,只是就事论事。

我从认识4暮那天开始,从来没有看见4暮的眼神那么深邃过,那么犀利过,直直的钉到了我的心里,让我觉得那么的无地自容和羞愧难当,这比4暮用下流的语言和行为刺激我更让我感觉到卑微。

4暮突然笑了一下,用手掸了掸我衬衫肩头上的粉笔会,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4暮开始坏笑:十八,这个世界上女人有很多种,但有一种就很少,那就是挣扎着靠自己活着的女人很少,可能一直都会很辛苦,但是总能看到她那种为活着,留下的挣扎痕迹,想想也是,这种辛苦真是值得尊重。

丁小飞抱着书画作品推门进来,4暮用嘴唇亲了下他自己的食指,眯着眼睛朝我得意的晃了晃,闪身出去了。

丁小飞疑惑的看着我:4暮怎么了?发什么羊癫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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