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姐姐变成鬼?!

“我家里进鬼了。”

“鬼?”丰滨和花没什么心气地吐槽道,“进鬼了应该请武士,再不济也是巫女吧?你这桃木剑只会被一口咔嚓掉。”

“不是那种赤目狞相,一口一个小朋友嘎嘣脆的鬼,而是阿飘……”白影见丰滨和花兴致缺缺,绘声绘色地说道,“例如那种床下有人翻了个身,听见楼上有开门声而无关门声,半夜上厕所的时候听见敲门……”

丰滨和花勉强打起精神,撇嘴道:“敲门有什么好怕的。”

“我是说敲厕所的门。”

“?”

丰滨和花斜眼看着白影,那自己就要记得反锁厕所门:“所以你说的鬼是说怪谈一类的东西?原来屋子里有怪谈啊,真是可怕哟,呵。”

她已经无悲无喜,满口棒读之语,懒得搭理白影吓唬自己的话。

“你信我啊!屋子里真的有鬼!”

白影拍着大腿说道:“这次我可没骗你,非常吓人,足够把你吓到肝胆俱裂,怒目而猝!”

“是是是……”丰滨和花姑且敷衍着接话道,“那鬼长什么样?贞子还是富江?”

樱岛麻衣:‘……’

“鬼岂有形态之说?你以为满身番茄酱,身上缺斤少两,有爬行动物习性就算是吓人了?”白影不屑道,“真正的恐惧来源于未知,最吓人的时候是被摁在断头台上,而不是已经脑袋分离。”

樱岛麻衣:‘……’

白影面露回忆。

……

我是一个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在家偶尔独居。家里一共有两间卧室,一间是我的,布置和打扫得都比较随意,一间用来招待那些离家出走的少女,摆放花瓶,阳台上养着盆栽,采光环境良好,能够给人以安心的气氛。

对于那些经常离家出走的少女来说,我就是神,提供衣食住行的神。与其他不讲吃相的同行不一样,我讲究情调和格局,在没玩腻之前彬彬有礼,温柔体贴——对于有着上下区分的两者来说,礼貌的价钱不同。

如父母点头的一句赞可,对于孩子来说价值远超寻常。

位居于上,礼貌皆为尊贵,位居于下,礼貌则是谦卑。

上行下效,既是礼教。

吃了午饭之后,我在专门用来招待离家出走少女的房间里眺望城市,不禁回味起之前房客的一颦一笑,那是一位格外动人的少女,青春靓丽又活泼大方,若非家庭矛盾根深蒂固,想来也不会离家出走,成为等待神明的少女,她住着住着,在这栋房子里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多,差点就从房客住成了房主。

那温柔又热烈的感情包裹着自己,如糖似蜜般险些令人迷失。

幸好,我牢牢记得,神最需要远离的就是感情。

这个房间没有主人,只有过客。

我仔细扫干净她留下的痕迹,伸手拿起花瓶里的一只蓝玫瑰。

“蓝玫瑰的花语是相知,心灵交汇的浪漫,相守,彼此承诺的美丽。”

我喃喃自语重复,眼前似是那位少女在背对自己,一边故作镇定地说着,一边将这只蓝玫瑰插进花瓶,那时自己只是对此笑了笑,并未说什么惹她讨厌的话,毕竟还没有失去兴趣,当然不能失礼。

现在……

“从利益而起的关系,攀附利益而生,蠢货沉迷于处于上位的幻觉,才希望从利益关系里得到纯洁的情感关系——岂不闻老板命令员工为公司奉献忠诚之谬乎?”

我给出了稍迟一些的回答,未曾想却得到了回应。

“你是这么想的吗?”她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眼底有大梦初醒的破碎迷离。

“你还没走啊?”我从花瓶里将蓝玫瑰取出来,笑着地给她,“这东西不适合放在这里,物归原主。”

她把花接过去,倔强地插回花瓶。

我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觉得她傻得可爱。

“我能洗个澡吗?”她语气飘忽地说道,“刚才在外面摔了一跤,有些脏。”

“可以,小事而已。”我了然笑道,“洗澡好,洗干净了方便弄脏。”

她没说什么,找了几件衣服后走进浴室,不一会儿便响起了水声。

还有机会白嫖一次,妙啊。

我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愉快地畅想了一下,忽然手机响了起来,等待无聊之下,拿出手机一瞥,似乎是一条新闻,神奈川横滨秀雪公寓有一名少女跳楼自杀,名字是……她?

我怔怔出神,看到花瓶里空空如也。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

“你看,这里有一支蓝玫瑰。”

白影指着花瓶,缓缓说道。

竟然有种谁在和自己配合着对戏,接台词的感觉,这女鬼看来还真有点艺术细菌。

嗯,姑且算入流演员吧。

‘蓝玫瑰在这里,鸠占鹊巢的黑粉君。’樱岛麻衣站在白影旁边,颇为无语地撇撇嘴,合着还是没看到自己嘛。

“哦。”丰滨和花翻了个白眼,“所以你已经是个被怪谈女鬼杀掉的垃圾男人?”

“有没有可能,我怀疑你就是那个女鬼?”

白影满脸严肃地问道。

“爬!”丰滨和花利索地回一句,想起刚才的事情,便比划了一下手里的桃木剑,“你说的白英花是谁?”

“一个热衷于通过变装、变声和谎话诈骗别人的混蛋,行事作风是走心不走利,专骗感情。”

“你是在自我介绍?”

丰滨和花表情怪异,旋即没好气地说道:“另外我才不是什么离家出走等待神的少女,你这混蛋少给我指桑骂槐!”

“是是是,知道你会做家务和到扫卫生,稍微压榨一下的话,还能从你身上拔一些房租出来。”白影啧了一声,姑且严肃了一点,“简单来说我现在可能撞鬼了,你要不去勇者那里借宿一阵子?”

丰滨和花瞪大眼睛,心头一阵烦乱情绪涌上来:“哈?!你……”

白影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没有嫌弃你,没有觉得你烦,没有把无家可归的你当落水狗打,让你流落街头,花光身上零钱之后沦为野生和花,自暴自弃从此走上难以言喻的不归路……”

“西内!”

丰滨和花气急败坏地举起木剑,可谓是身怀利器,杀心自起的典范。

“你一个女生敢接近我?!速速放下武器投降,然后乖乖给我回家!”

“干掉你,这里就是我家!”

“嘶!你这歹人——我草!”

砰。

走廊里忽然传出门轻轻撞在墙上的声音。

一记木剑直刺被白影双腿夹住的丰滨和花一愣,旋即冷笑道:“你故意没关门想吓我?”

“可能是女鬼怕我们打打闹闹,不小心闹到床上去,所以心生妒意?”白影提出了一个崭新的山路十八弯思路,“为了避免女鬼抓奸,迁怒于你,火柴人还是赶紧回家给你妈磕一个吧。”

丰滨和花沉默地松开木剑,一屁股坐回沙发上,神色阴沉道:“你也觉得是我的错?”

“吵架这种事情嘛,首先要强调自己的付出,其次要夸大对方的责任,再次就是翻旧账来获得历史资料以增强说服力。”白影侃侃而谈道,“以我观之,你和你妈的架应该是这么吵的……”

丰滨和花不耐烦地打断道:“那你觉得是谁的错?!”

白影嗤笑一声:“扯淡,你什么时候产生了人说话就一定会过脑子的错觉?”

自己大概是没太过脑子,妈妈过没过?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依旧是来自妈妈的期望……掺杂着来自于别人的事情。

“你累了,厌倦了,不想吵了,已经疲惫于试图获得你妈的认可了。”

“闭嘴。”

“你不甘心,你委屈,你觉得对不起自己。”

“你烦不烦!”

“你不想当偶像了?真不想?”

“……”

丰滨和花沉默,蜷缩身体,抱着腿坐在沙发上,埋着头一动不动。

白影乘胜追击地补了一刀,掐着丰滨和花的声音说道:“要是妈妈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就好了。”

正有些伤感的丰滨和花抬起脸,恶狠狠地瞪着白影:“你这混蛋!让我安静一会儿!”

“你是不是不甘心放弃?又觉得自己不想放弃?”白影忽然问道,“你为什么不想放弃?莫非你喜欢偶像这个职业?喜欢表演,跳舞,唱歌和聚光灯,亦或者喜欢这个可以让你妈喜欢的职业?”

“不知道!”

丰滨和花格外烦躁。

“看看这些吧。”白影伸手指着桌面上的纸箱子,补充道,“这个女鬼似乎和你有关,你给她写了不少情书。”

“哈?”

什么乱七八糟的?

丰滨和花看向纸箱,伸手从中拿出一封信,隐约觉得有点眼熟,等会儿……这个地址不是自己家吗?寄信人——丰滨和花?!

我写的?又是混蛋在骗我吧?不、感觉有些不对。

丰滨和花越发心烦意乱起来,从信封里拿出信纸。

【****好厉害,电视剧很好看,我最喜欢你了……】

好肉麻的遣词造句,难怪混蛋说是情书,这是在给我伪造黑历史吧?干脆用造谣罪把混蛋告进去改造吧。

丰滨和花心里吐槽,表情却渐渐怪异起来,一个问题不禁浮现在脑海里。

我……为什么选择去当偶像?为什么要以偶像为目标?

有个人,好像有个人是理由……不,不是妈妈……

……

……

“嗝,当偶像不是她自己选的吗?选了又不好好干!我说她那不是很正常吗?!”

“嗯嗯嗯……”

“做事要认真!要努力!要专心致志!这难道不对吗?!”

“对对对……”

“她努力她辛苦我就不辛苦了吗?!”

“是是是……”

自己好像莫名其妙变成了对方的树洞?中午吃喝了一顿,又跑到另一家来开喝。

樱岛阿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是想听听对方唠叨和她女儿之间的事情,幸灾乐祸说不上,莫名其妙的怀念反倒居多……宛如对方经历过的,想过的,都能和自己对上似的。

“哈……”丰滨母亲喝了杯酒,有点醉态地随口问道,“我说——你经纪人干得好好的,怎么就退圈了?”

图穷匕见就是为了问这个?这个问题……

樱岛阿姨有些恍惚,手指摩挲了一下酒杯,不确定地说道:“大概是钱赚够了吧。”

钱赚够了,那岂不是得考虑感情了。

丰滨母亲的目光锐利起来,状若无意地问道:“那你……”

“我以前想过要做出一番事业,要证明自己,要让他会因为没有眼光而后悔不已,能够让我撑下去的,多多少少有那么一口气。”樱岛阿姨对此并不避讳地简单道,“后来就觉得无所谓了。”

“你说谁没眼光呢?”丰滨母亲表情不善。

“我没眼光,看错了男人,我自认倒霉,也没那个挽回的意思。”樱岛阿姨冷笑一声,“我可没找你们要过一分钱,也没有和你们家打过什么交道,反倒是你自己心虚地折腾自己女儿。”

丰滨母亲没说话,闷闷地喝了一杯酒,呼出几口酒气:“那你又为什么退圈?单纯因为钱?”

“……可能是累了吧。”

樱岛阿姨拧着眉头敷衍了一句。

“人转行哪有那么简单容易,一退就很难重新起来,你放弃耕耘十几年,成就也不小的工作干什么……”

丰滨母亲大抵是醉了,东拉四扯地闲聊,一会儿谈工作,一会儿唠叨女儿。

我为什么要放弃经纪人的工作?感觉这份工作没什么意义,并不重要……这么想的话,似乎以前投身这份工作,意义就是单纯的工作赚钱吗?如果是单纯的工作赚钱,为什么又要放弃一份做了很久的事业,愿意跑到一家建筑公司当个小小的职员?甚至于就职的时候,也没多大抗拒,反而觉得这样也好……

樱岛阿姨越想越觉得违和感很重,记忆里总感觉有个人影在不断飘忽闪现。

……

……

总算是洗了个澡,确定自己身上没什么臭味——肯定没有,无非是白菌在故意夸大其词,让自己感觉不自在。

大抵就像你跺脚你也麻,你琢磨鼻孔有多脏你也喘。

人为制造洁癖了属于是。

雪之下雪乃穿着睡衣,日常地撸着越发肥胖的knight,明天开始就得忙起来,代表家里筹办烟花大会,还得去上补习班维持功课进度,恐怕就没那么多时间监督白君……嗯?应该不是监督白君,而是创造更多回忆吧。

这段时间进度喜人,白君也愿意透露很多他的事情给自己——虽然那些事情听着天方夜谭,但有些证据却证实了其存在。甚至于仔细想想白君以前的话语作风,竟然在某些地方能印证上……属实是把真话稍微加工一下,别人就以为是假话了。

白君也终于养了猫,还是一只和knight能对应上的小黑猫,稍显遗憾的大概是两者都是小母猫吧。

换言之,一切进展非常顺利。

但为什么总有些不自在?

丰滨和花恐怕又要和她母亲吵一架,大概会跑到白君家里去,问题不大,看着完全就是个小孩子……

雪之下雪乃思来想去,总感觉心头的违和与危机感,来源于自家姐姐。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姐姐到底和白君经历了什么?又是写歌,又是表演,又是拍电影,还有那种微妙相似的行事风格……要不要直接问问姐姐是什么意思?

这么直接问,有点怪,别说得到答案,八成还会被姐姐反过来调戏吧!

但不问又很在意……只是,这种在意好像不是别的。

雪之下雪乃忍不住努力思索起来,自己——有个情敌?嗯?自己什么时候有个情敌了?

不,好像是有一个,有个互相宣战,十分在意的人……

不是姐姐,不是丰滨和花,不是安心院,也不是……是谁?

……

……

“樱岛麻衣!”

丰滨和花六神无主地从信件上抬起头,忽然感觉有什么奇怪。

先前空空如也的花瓶上,插着一朵蓝玫瑰。

她愣神看去,却见蓝玫瑰如幻影般消失不见,眨眨眼睛的功夫,只剩下一个空空如也的花瓶摆放在桌子上。

大脑有点宕机。

“姐姐变成鬼了?!”

丰滨和花失声尖叫。

樱岛麻衣黑着脸抬手敲敲妹妹的脑瓜。

“看来我的猜测正确了,家里果然进了脏东西。”白影满脸确信地点头道,“很可能还是一只色鬼……”

樱岛麻衣:#!

你才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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